“那,既然没了质子的身份,你也该知晓,你该有新的名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赵政问道。
“你以后,姓嬴,名政!”
日夜后,式弥一个人躺在床上,望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内,被这种寂寞又无力的感觉袭遍了全身,久久无法入睡。
留在战国,三分莽撞。
她不得不承认。
如今局势,她也明白,自己无任何能在战国呼风唤雨的能力,没有像彭双林那样有着一技之长,自己又不懂五行八卦,奇门遁甲,如何能给人算命?这里阶级固化严重,若是寻常百姓要有一些作为,无能人引荐又有何用?自己也未生的花容月貌,叫人倾倒的地步,自己只是寻常一个十五岁的姑娘,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,究竟要如何生存?这一年,究竟要怎么熬过去。
直到此刻,式弥才明白自己的决定有多莽撞,这一年,自己要学着一个人生存,要躲避那些从天而降的危机,要时刻警觉赵太子的恶意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严峻的问题!
临了深夜,困意也不间断席卷而来。
睡吧……一切都待天明再说吧……
正当式弥迷迷糊糊,即将闭眼入睡时,突然被屋外一阵杂乱声吵醒。
“谁?”
式弥警觉地从枕头底下抽出赵政送的那把匕首。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,生怕半夜有贼人闯进来!
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,只觉得手心发汗,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也颤抖不已。
外头又没了动静,霎时又静了下来。
式弥坐在床上不敢懈怠,又侧耳听了好一会儿,才确定外头那阵动静消失了。
“难道是什么动物闯进来了?”
式弥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决定开门查看。
若不是亲眼确认屋外无恙,今夜一定难以合眼。
正当式弥开门,半颗脑袋才探出来之时,一把明晃晃的长剑,抵在了喉咙口。
“别动!”
那声音冷冷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