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跑出来的小贱人!竟然生了如此一张利嘴,敢在国君面前巧舌如簧,毫不怯场!
越姬气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,愣是插不上一句话!从前哪里遇过这般机灵的奴才,眼珠子滴溜溜转着,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不顾大局,只顾自己的女人。
待施夷的“表演”终于结束退出门去了,越姬才松了一口气。
子楚沉默着,不说话,越姬见状,又想卖弄一把柔弱,这眼泪刚挤出眼眶,还未呜咽上一句,子楚便发话了。
“今日,确实是你做的不够周全,怎么说政儿也是为了救蟜儿负伤,怎能不叫人传个话问候,只当作无事发生呢?”
越姬立马将快要挤出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,不可置信地看向子楚。
他的心,从什么时候开始,逐渐偏移去了赵姬那儿?
“你虽不是政儿的生母,但你也同样是他的母妃,就算今日不是为的蟜儿负伤,于情里而言,你都得去探望。”
“君上……为何您不像从前那般疼爱妾身了?蟜儿才八岁,也被那疯马从马背上颠了下来!虽然没有伤着骨头,可膝盖也是磨掉了一块皮啊!我为他亲娘,怎能不惊慌失措?”
越姬再也无法隐藏自己那充满敌意的黑暗面了,从前自己步步为营,运筹帷幄,怎么会沦落到连一个小小奴才都比不过的地步?她赵姬到底有何本事?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算计了那么多?!
子楚搂着怀中的越姬,被她这番话说的一愣,只觉得怀中人有些陌生,从前温柔贤惠,今天反而有失体统。
“那政儿可是断了条手臂,他的娘怎么还能记得别人的孩子也同样受了惊吓,还知道派人来问候一声?”
他的脸上浮现了不悦,一把将越姬从怀中推开,指着她的鼻子又责备道
“从前孤倒是觉得你温柔贤惠,心胸开阔,今日再看,是孤想错了!”
子楚把藏在心底的话也挑明开来
“孤疼爱蟜儿,也不代表着他可以任性妄为!今日我听奴才们说,蟜儿是因为想蒙恬了,趁着蒙骜不注意偷跑了去,还在政儿那边耍性子,自个贪玩,摔了马不说,也害的政儿跟着受伤,这些……你这做娘的,难道不知道吗?!”
国君对越姬,哪有这么生气过,昔日温情烟消云散,此刻的越姬瘫软在地,哭的梨花带雨,可子楚就是狠着心不喊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