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我是这么好骗得?三言两语就被你给唬弄了?”
吕不韦见她不信,又急着脱身,没办法只好命人推辆板车进来,要当场给表演一下。
跪在一旁的嫪毐惊呼道
“虽然我有绝活,可也不用让我当场表演吧?我又不是街头杂耍的!”
此话一出,吕不韦与赵离姜顿时哈哈大笑。
赵离姜并未再说什么,而是转过身亲自扶嫪毐起来。
“你随我进来。”
她不再看吕不韦,也不再跟他说话,在带着嫪毐回寝殿时,赵离姜就明白,这个男人是狠心要与自己分道扬镳了,在仕途与情爱面前,他又再一次选择了仕途。
远在赵国的式弥,眼见着约定之日逐渐接近,却也未等来嬴政的任何消息。
她虽有些忐忑不安,可也未跟任何人提及,倒是第六感作祟,她隐隐觉得,嬴政可能不会来了。
虽在秦国,可也不是相隔天涯海角,派个人来传个话,又或是写一封信都可,但嬴政去后整整一年时间,自己也未再听闻他的半点消息。
燕丹的身子越发健康起来,虽仍有些轻飘飘的,感觉身子空荡,可也不像前些时候那样,整日躺着,面色苍白,偶尔喝几口小米粥还都吐了。
不过这些时日,倒还不如躺着。
这是燕丹的心声。
在他起身想要出门走走,想在院子中晒会儿太阳时,总能看见李牧这个家伙,在自己家进进出出,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!
两人意外擦出了不友好的火花,燕丹与李牧,都知晓对方对式弥的心意,即便这二人都未曾对式弥开口过,可当两人在院内擦肩而过时,燕丹总会情不自禁地质问道
“你天天往我家跑,究竟何意?”
自从燕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子,直接拖累了式弥病倒后,李牧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,从前虽觉得他有些文弱,倒也是个有用之人,怎么说也有独当一面的本事,可今日看来,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,受不了一点刺激,不仅如此,心眼也小,嬴政归秦后,他就开始性情大变,不用问式弥也知道,她这一年不好过,不仅要面对这赤贫的家,还要面对他时有时无的臭脾气,真当是憋屈的很!
即便不合礼数,也管不了这么多了!
燕丹倚在自己门房边,看着满院子李牧派来的下人,更是觉得心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