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丹似乎也一夜未睡,他将饭菜放在式弥房内的桌案上,似乎有话要说。
两人都不语,今日见面也是难掩尴尬,燕丹从未想过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感情,他虽没有像李牧那样有隐藏情感的意思,可也不想在如此不合时宜地时候说出心里话。
“昨夜……我听你说,你对我除了义兄之情,没有其他感情,我一时被激怒了。”
他颓丧着脸,笑得有些牵强
“我,从未想过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你这件事,我自知不该,可感情来了,我也没办法压抑,我……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阿政……若是你不愿与我假扮夫妻,我自然不会逼你,昨天所说的一切,你只当是我发了疯,胡言乱语。”
式弥站在门口,看到屋内昏暗,燕丹站在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,他的声音没有生气,原是高大挺拔的身姿,在此刻看来却如此疲惫不堪。
她倚在门口,看着屋外景色正好,延绵起伏的群山就在不远处,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,一直延伸到目光的尽头。
和煦的暖阳撒在身上,似乎在极力扫去心中的阴霾,式弥望着眼前美景,陷入了深思。
不知赵国外头,是一片什么样的景色呢?
“式弥……”
见她不语,燕丹又上前走了两步,再次开口道
“阿政若是一直不来,你打算怎么做呢?”
若是他不来,我便向他走去。
她在心中默念着。
可两人的沉默还未持续多久,屋外头再次传来了骚动。只是这次来的,不是赵炎,而是服侍赵国国君的太监。
见那太监不知为何,春风满面之姿,俪娘开了门后,也未经同意,就唤着几个奴才抬着几箱绑着红绸子的木箱进了门,原就狭小的院子,瞬间挤满了人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!”
燕丹觉得不妙,连忙上前质问。
那老太监依旧和颜悦色,弓着背,恭恭敬敬地回应道
“奴才是奉国君之命,特来恭喜太子的呀!恭喜太子大婚!这等大事怎未叫人通告给国君呢?幸好太子提及,才匆忙准备了些薄礼,还请太子收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