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琴弦断了,我们也走吧,待明日还得启程。”
嬴政起身说道。
伶舟里似乎恐眼前的大人要去妈妈那边告状,显得有些紧张,自己来这里给大人们助兴还未多久,大人就要走,显然是自己招待不周,式弥看出了她的窘迫,连忙安慰道
“我们有事在身,不便久留,今日姑娘一曲,沁人心脾,我们满意都来不及呢。”
式弥与嬴政出门,伶舟里跟在后头相送,她显然是初来乍到的姑娘,含胸低眉,在这样风月的场合,根本不知要如何应付。
“你怎么今日有雅兴跑女闾来了?难不成……想来见识一番?”
两人下着楼,式弥打趣道
嬴政笑着回应
“只是误入此处,方才被这店的妈妈强来硬拽来的,原是想走,可瞧见了吕不韦,也就留下了。”
两人刚下到楼梯口呢,就瞧见刘邦在堂内喝的昏天黑地,左拥右抱笑得扁桃体都看得清清楚楚了!
“他怎么在?”
“方才你我失散,我恰好遇见了他,一路上也算是对我有所照应吧,听我要来女闾,就想来见识见识,谁知这臭小子倒是很得心应手啊!”
嬴政见刘邦就头大,也不知为何式弥这般看中他,瞧他喝的满地打滚,又追着姑娘跑,实在不像正人君子,正当嬴政蹙眉直摇头的时候,一个不起眼,身形矮小的男子钻进了女闾,他衣衫破旧,模样看起来贼眉鼠眼的,与这里的气氛实在不配,可那守门的小厮见了他,也没拦着不让进。
嬴政与式弥站在前头,正看着耍宝的刘邦无奈呢,谁知伶舟里突然失了规矩,急匆匆地从他们两人中间挤过,随后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那个矮小的男人面前。
“怎么了?”
式弥看过去,只瞧见伶舟里走到那个男人面前,有些卑微地不断点头,那男人却趾高气昂的。
“瞧,伶舟姑娘家的晦气丈夫又来要钱了!”
旁边看热闹的两个小厮正说着。
“这晦气丈夫能把妻子卖进娼院,也是世间少有。听说他嗜赌成性,把家业都败光了,只好让妻子出来做皮肉生意,可惜了伶舟这么美丽的姑娘。”
式弥正侧耳听着呢,谁知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巨响,眼瞧着那男人竟一巴掌将伶舟里打倒在地,嘴里骂着
“你这没用的东西!来这儿都这么久了!怎么可能没钱?!你从大人们手里拿了不少金银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