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粱玦赖着不肯走,式弥甚是无奈,只好对其他人说道
“你们先下去……”
成蟜对自己有情?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,就令式弥觉得好笑,当初与成蟜相处也只不过因为自己是他的嫂嫂,见他年幼又无双亲,只是可怜他罢了!又岂能料到成了现在这般场面。
式弥收回了昔日那股温柔之色,冷着面问粱玦
“我的帕子在成蟜那儿,你是早就知晓了吗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粱玦跪在地上点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没有好好劝他?为什么不叫其打消这股荒唐的想法?就算他当局者迷,难道你这个旁观者清,就没察觉这是要命的事吗?!”
“娘娘……”
粱玦说到此处,更是满眼的泪,她的语气听着甚是悲哀,自从当了成蟜的姬妾至今,她哪里吐露过心中这股委屈,如今若是真相大白,她倒觉得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成蟜心里有你,他纳我为姬妾,全都是因为我长的有几分像您,他从来也没爱过我……虽说我跟他去了韩国,一路照拂,可他这心里……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您啊!我哪里不曾劝过!我人微言轻,他的情感之事,又岂是我能左右的?”
“你不是与他有了孩子吗?他怎会不爱你呢?”
这些话听着,就跟天方夜谭一样!
“娘娘……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有了孩子,那就一定会有爱产生吗?那只不过是他本能的欲望罢了!这个孩子的出现,是我人生的希望!我期盼着成蟜能看在孩子的份上,能用几分真心待我……可如今我都未来得及告诉他这件喜事,他就要去前线了!若是他死了,您叫我们孤儿寡母……如何立足呢?”
式弥坐在桌案边,只觉得荒谬,觉得所有的感情都变得复杂难以理清,她不想管这些事,若是自己插足,嬴政对自己起了疑心,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?如今嬴政对成蟜的处罚到底如何,自己只能半字不提,更何况叫他领兵又非惩罚!若是他能打胜此仗,也好将功折罪啊!
见式弥不语,粱玦又跪着爬到她脚边哀求
“娘娘……我没有别的要求,只希望君上能收回成命,将我们打发了去封地……我们将永不回咸阳!”
“你觉得我的立场,如何替你开口?”
“现如今成蟜应该回了自己宫中,娘娘只要在君上面前进言,说成蟜非将领之才,换了他人去更有胜算,如何?今日您的帕子虽从成蟜袖口中掉落,可他也不会蠢到立马承认啊!只要不承认,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