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逐渐明亮,所有的事物又重新开始焕发生机。式弥背着身子,一直未再回头
“你走吧!我叫施夷送你回去!会尽量掩护你回行宫……一切,都到此为止!”
式弥唤了声施夷,她一直在门外守着,自然也听到了成蟜的胡话。
她走到式弥面前,看到她忍着泪,有些颤抖地说道
“把公子送回去!若是碰到君上,就说粱玦忧思过度病倒了,成蟜急着寻御医才会擅自离宫!”
两人是最后一次见面了,式弥和成蟜都明白,成蟜流着泪,朝式弥狠狠磕了好几个响头,直到最后,他都没有等到式弥回头。
几日后,成蟜作为攻赵的后援,被逼着随军,浩浩荡荡地出发了。
式弥没有相送,而是坐在行宫内发呆,她好像听到了被软禁的粱玦所发出的凄厉哭喊声,一切都变得荒唐,又无可奈何。
“派人去慰问粱玦了吗?”
式弥问施夷。
施夷点点头,说道
“我们虽送了东西以表安慰,可她似乎根本不领情,仍是坐在行宫的门廊下,望着宫门口哭泣。”
“她若是要作践自己的身子,就让她作践去吧!她这是哭给谁看?要叫谁同情?!若是哭的让君上心烦,即便成蟜打赢了仗,也难消心头之恨!”
这几日嬴政心情自然也不好,见着式弥也有些冷脸,成蟜这一通胡闹,更是让两人的关系有些疏远尴尬,嬴政虽什么都未说,可心中的不快始终无法散去。
他不能接受至亲的背叛,母亲要杀他,合着别人来篡位。胞弟觊觎他的女人,令王室蒙羞,嬴政被自己的亲情背叛的干干净净,更是难过又愤怒。
而这一股愤怒,自然也无处发泄。
式弥看在眼里,也想着办法希望他能高兴些,便亲自做了些食物,端去前殿探望。
这路走到一半,遇上了吕不韦,所有的计划虽不像他所想的那般顺利,可两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被挑拨了,他的计划自然还有下一步。
“娘娘……许久未见,身子可安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