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胡闹!我倒要瞧瞧,韩非有没有这个胆子来!”
他一甩袖子,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咸阳宫。
可这事儿李斯虽是万般不愿意提笔,也不得不在此刻坐在桌案边,替嬴政写这封该死的信!
“大人,您已经坐在桌前一个时辰了,这还未落下一个字呢。是遇上什么事了?让您这般苦恼。”
李斯的夫人齐昭衍在一旁侍候着,瞧夫君眉头不解,像是遇上了天大的难题。
“君上今日怎这么早就让您回来了,妾身瞧您晚膳也没吃几口,是遇上了何种难事让您愁成这样?”
李斯为人虽有些阴险狡诈,可他的夫人齐昭衍却慧智兰心,分外体贴温柔。这也是李斯不喜出门寻欢作乐的最大一个原因。
他看了眼夫人,深深叹了口气
“哎……夫人,你有所不知,今日国君叫我去请韩国的韩非来秦,他想与韩非说上几句,这可太让我为难了!”
“韩非?就是夫君昔日的同窗?”
“正是!”
“这有什么难得,若是君上让您请他来,您请就是了,难道韩非不肯?”
李斯瞧着妻子,连语气也软了三分,他拿着毛笔点了点齐昭衍,无奈摇头道
“妇人之见,妇人之见……”
随后又抬笔写下韩非二字后,又说道
“韩非的才学,从前与我在先生课堂上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,他不喜随大流,有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理念,并且不愿低头妥协,是个态度十分强硬之人。他的性子,倒是跟咱们的君上有几分相似,我倒是觉得这两人若是见面,也许真能聊的来!若是他们一见如故,这朝堂上,还有我李斯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