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高现在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坐在李斯对面，他沏茶时举手投足相当儒雅，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恶行，李斯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文人雅士罢了。

“我的妻子呢？”

李斯压着怒火坐到了赵高对面的桌案前。

“别一坐下就直入主题啊……”

赵高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叫人发寒。

“与李相国已有十余年未见了，想必奴才这样的小角色，相国大人应该已经忘了吧？”

他自顾自说着，拖着长长的尾音直叫李斯火大。

“当初奴才跟在皇后娘娘身边，只远远见过相国大人几次面罢了，可相国大人的威严却深深烙进了奴才心中，当时奴才就想……身为一个男人，能做到如相国大人这般，也算是光宗耀祖，流芳百世了。”

赵高突然冷笑了声

“可惜……咱都不算是个男人了。”

李斯看着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庞，久远的记忆也逐渐浮出了水面

“你，你是当初伺候小公子的太监，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你不是早就离宫了吗？为何又跟小公子有联系了？为何……为何要联手害我呢？我跟你无冤无仇啊！”

“我与你自然无冤无仇，只是我替小公子办事，小公子需要相国大人的帮助啊！”

“你们都疯了，都疯了！！”

李斯瞪着眼咆哮道

“你们为了篡位不惜陷我于不仁不义，我岂能让你们如愿！”

赵高瞧李斯说的慷慨讲，他并没有生气，也没有打断李斯这段震耳欲聋的忠心之语。

“我为大秦呕心沥血，我为了皇上奉献了一辈子！我怎么可能助你们这些小人去夺皇位呢！那之予怎么可能比得上太子！他就是个奸佞小人！他不配得到秦国的天下！”

“说得好！”

赵高鼓掌喝彩道

“有一点我倒是跟相国大人想的一样啊！那小公子……确实不会是个明君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