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夫人看到柳月心急的样子,便说道:“妹妹不必着急,孩子长大了,我也回家了,便没什么放不下的,我多活一年,都是老天爷的赏赐。”
柳月抹了抹眼角,说道:“姐姐,话虽这么说,你吃了这么多年苦,不说别的,孩子也希望姐姐健健康康的,不然他会愧疚一辈子的。”
“是,那我们都努力活着,到时候有他们心烦的时候,呵呵呵。”
严夫人也开心地笑了。
两个当娘的凑到一起,都不打算去大望谷了,疯爷爷便也同意了。
这里防卫这么严密,要是连两个人都护不住,这些暗卫也真是白吃饭了。
长风又将柳宅的防卫重新做了调整。
靠山村的人也知道了,连生失散多年的姨母找到了,毕竟家里多了人,也不能不让严夫人和桂香出院子,村里人早晚也得知道。
于是英子婆婆,村里这些年长的婶子,大娘们都纷纷上门来与严夫人聊天。
严夫人也喜欢和这些人聊天。
这些纯朴的乡亲,不会说什么漂亮话,聊的也都是自家的孩子,或者家长里短,又或者乡间的一些奇闻趣事,可就是这些,才真正让严夫人格外高兴。
方大夫的疤痕膏送来了,黑白两种药膏。
黑色的用于去腐,白色的用于生肌,由于严夫人的疤痕时间太久了,要想完全去掉,就得先软化,剥掉外皮,然后再生。
桂香有些担心,怕夫人受不住。
可严夫人完全不在乎这些,再疼能疼得过那二十六年所受的罪吗?
所以方大夫来到家里,亲自征求严夫人的意见,如果受不了就再想别的方法。
严夫人说道:“有劳方大夫了,就按你说的来做吧,我什么苦都吃过,这些疼痛我能受得住。”
方大夫听罢,也是轻叹了一口气。
他不会去打探别人的秘密,可从这些旧伤不难看出,严夫人确实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方大夫的医术虽然比不了白老,但在临县也是极好的。
这几日,严夫人服了方大夫的药后,明显感觉睡眠好了许多,这气色也眼看着红润了不少。
桂香高兴得直掉眼泪。
夫人明明刚满四十,可村子里同龄的妇人都比夫人健康的多,年轻的多,她的夫人可真是受了大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