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也是不住地抱怨,你们一个想温绣凤,一个想白承意,这日子难道就不过了吗?
白承意要是一辈找不到,我的承洲就不能入你们的眼吗?
“你不是年前回温府,让娘家帮忙找先生来府上给承洲启蒙吗?你还要需要我来教吗?你请先生时可有说到承意也要启蒙的事呢?”
白老夫人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。
温绣珠顿时愣住了。
她回娘家的时候是和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事,可婆母怎么知道的呢?
她还特别叮嘱母亲,不要让温绣凤爹娘知道这事。
“娘,看您说的,您一直将承意养在身边,儿媳想着您肯定对承意另有安排,这才没有和我爹娘说,再说了,承意现在…”
老夫人未等温绣珠说完,伸手将手边小几上的茶盏摔了出去。
茶盏摔在温绣珠脚边,里面的茶水溅到了温绣珠的裙摆之上。
白天明见母亲动怒了,也是吓了一跳。
“娘,您千万别发火,绣珠,你先出去。”
温绣珠咬了咬唇,半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一抹怨恨,哽噎地说道:“娘,是儿媳的错,如果十五那天儿媳不心软,也不会让承意出去看花灯,儿媳对不起姐姐!”
“你是对不起绣凤!”
温绣珠猛地抬头看向老夫人。
老夫人的一双眼睛像利箭一样直直地看过来,温绣珠顿时感觉心里一突突。
“娘,儿媳是比不了姐姐,可儿媳嫁到白府,任劳任怨没有一句怨言,也一直把承意当成亲生,为了承意,儿媳都没打算要自己的孩子,可您这么说,儿媳,儿媳心里不服!”
白天明想拦住温绣珠。
可老夫人说道:“让她说,让她把所有的不满都说出来!”
温绣珠见老夫人让她说,她索性就说个痛快。
“娘,儿媳知道承意丢了,全家人都着急上火,儿媳也一样啊!他是姐姐拼命生下来的孩子,谁也不想他丢了,儿媳怎么就对不起姐姐?”
“那不是你自己一直口口声声说对不起绣凤吗?我不过是重复你的话罢了。”
老夫人看着急赤白脸的温绣珠,心中不住地冷笑。
装了几年了,终于不再装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