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目光炽热地看着连生。
容老二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,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一共看了一百零八眼。
连生十分坦然,任由众人打量。
“孩子,你应该长得像你的母亲,不过你的神态像极了你的父亲。”
容老大人心中十分难受,轻声说道。
“祖父,您可熟悉我父亲?”
“自然,大齐的一代战神,可惜了!”容老大人惋惜地说道。
当年的靖远侯在战场之上,宛若战神一般,苏家军所向披靡,为大齐立下了赫赫战功。
一代战神英年早逝,一代侯府凋零落败。
靖远侯夫人陶氏婉娘的父母,听闻独女一家惨死后,便一病不起,半年后也先后含恨离去。
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好一会儿,连生沉声说道:“我不会给我父亲丢脸的。”
“你今天面圣,就是顶着这张脸?”
容珏忍不住问了一句,也是为了转移一下话题。
连生点头,随即说道:“我的长相随了我娘,听爷爷说,我娘不常出府应酬,圣上那时候正被排挤在外,他就是看到我这张脸,也不会知道我是谁。“
“之后我在绣衣司,依然是西境大营的连生,外出时会戴着绣衣司特制的面具,且绣衣司的人外出一律不会露真容,等父亲沉冤昭雪后,我自会恢复苏昭的身份。”
连生来京的路上,便接到了疯爷爷武先生的密信。
疯爷爷告诉连生,如单独面圣,可以真容,圣上那时与夫人就没有一丝交集,不必担心圣上会认出连生来。
所以连生才大胆地在圣上面前露出真容。
而且圣上也知道,在西境大营,由于连生职务的特殊性,他一直是易容的。
特务营都是秘密任务,根本不会让对方知道真容,一个人多少身份,就会有多少张面孔。
众人听了之后,这才放下心来。
之后,连生又将面圣时的详细情况一一与长辈们说了。
这时,管家在门外回禀,请众人到膳厅。
连生又将手上的面具细细地贴好。
膳厅里就等容珏几个人了,柳安安与舅母她们说,祖父他们还有一些话要叮嘱连生哥。
大家一想也对。
连生初到京,京中关系复杂,确实要处处小心一些为好。
徐氏夫人便说道:“圣上给连生放了半月假,你祖父他们定会将京中情况详细讲给连生听的,再说咱家里人在朝中都担任要职,那些眼红嫉妒连生的人,也得小心掂量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