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看向青衣和绿衣,小表情极其兴奋,“今天的第一个大瓜来了,那个司徒婉儿,她可不是个好鸟,嘿嘿,她手上还沾着人命呢!”
啥?
青衣和绿衣不由瞪大了眼睛,这真是姑爷带来的一个意外的大瓜!
两个大丫头迅速凑过来,六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连大统领。
原来,前一阵子,绣衣司飞鹰组的鹰一带人出城办案的时候,路过小南村,在村外的一个小树林休息。
正好来了一位妇人和一个半大小子,到树林中的一座坟头烧冥钱。
妇人边烧边念叨:“大丫,今天是你的二七,娘给你送点钱,你别舍不得花,家里穷,你去给人家当使唤丫头,可没想到你病死了,是娘对不起你。”
那个半大小子一听,哭着恨恨地说道:“娘,我姐根本就不是病死的,就是他们司徒家大小姐给打死的!”
妇人伸手用力打了一下半大小子,哭道:“锁子,你可不能胡说!你姐没了,娘就你一个了,你要是出点事,娘怎么活?”
那个叫锁子的孩子,倔强地不肯低头。
“娘,我说得没错,姐姐一向身体极好,怎么就病死了?年前我去看我姐,我分明看到姐脸上青一块,紫一块的,那一看就是被打的!我问姐,她死活不肯说,只说是摔的。”
妇人捂着嘴呜呜地哭着。
锁子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不住地说道:“司徒家大小姐司徒婉儿性子刁蛮,经常打骂丫鬟,我姐那时候说,她总是害怕,说那个大小姐性子阴晴不定。”
“一个丫鬟,只因为看了一眼大小姐喜欢的一个公子,回来就被大小姐把脸给划烂了,还有丫鬟不明不白人就不见了,娘,我就觉得我姐不是病死的。”
妇人哭着说道:“我们有什么办法,那可是丹阳郡主的女儿,就算我们觉得你姐死得蹊跷,可又有谁相信我们呢?”
鹰一几个离着他们并不远,因为隔着几排树,对方并没留意不远处有人。
所以,母子俩的对话,以鹰一他们的耳力,可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鹰一皱了皱眉头。
绣衣使就是肃清世间一切魑魅魍魉,既然让他们遇到了,就不能不理。
再说,司徒家的那位大小姐也确实名声在外。
当然,可不是什么好名声。
司徒婉儿,性格刁蛮,不仅不尊敬未来的婆婆,更是对小姑子动手,导致其小产。
在一家铺子里,她看中了一件衣服,但那衣服已被另一位小姐预定。
当时对方拒绝转让,司徒婉儿竟当场动手,不仅打了人,还将对方的衣服撕了。
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大庭广众之下,被扯掉了衣服,这脸往哪放?
那个姑娘羞愤之下一头撞到铺子的门框上,差点没死了。
结果丹阳郡主非但没有责怪司徒婉儿,还指责对方态度恶劣,对方的父母惹不起司徒家,忍气吞声带着女儿搬离了京城。
这样的事不止一次。
以司徒婉儿的行事作风,这锁子的姐姐还真没准不是病死的。
于是鹰一便上前询问了一番。
起初,锁子的娘十分惊慌,坚称女儿是因病去世,锁子最后急了。
他说姐姐身上不少的伤,甚至还有几处是被开水烫的。
这些骇人的细节,都是与姐姐一同干活的丫鬟偷偷透露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