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李家书房。
只有贤王和李仁义两个人,书房里气氛不太好,李仁义一直紧锁着眉头。
因为贤王告诉他,宫中李太后病了,他想进宫看望太后,可是仁宗帝以太后需要静养为由,给婉拒了。
连温氏王妃带着焕儿都被拦在了宫门外。
现在的仁寿宫传不出一点消息。
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,谢云朗这是要朝我们下手了。”李仁义低声说道。
其实李仁义心里十分清楚,当年的李家是何等的风光,对谢云朗没少打压,在朝堂之上恨不得将他踩死。
他上位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削弱李家的势力。
虽然李家树大根深,李家的势力盘根错节,可也扛不住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如滴水穿石一般的瓦解。
就连宫中如日中天的李太后,也在皇后绵里藏针的手段中,不断地败下阵来。
如今,太后病重,这就是仁宗帝对李家释放的一个信号。
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?当年先皇和太后中意的一直是你,要不是老王爷横插一杠子,哪轮得着他谢云朗?”
李仁义木着一张脸,看了贤王一眼。
虽然这位资质确实比不了谢云朗,可他们李家没得选,毕竟谢云平有一半李家的血脉。
贤王问道:“当年那事,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
贤王自然说的是当年靖远侯之事。
李仁义端起一边的茶盏,喝了一口参茶,压下喉中的痒意。
“当年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?满门抄斩那也是先帝定的罪,苏予之通敌卖国证据确凿,就地诛杀也是先帝下的旨,我们不过是听君命罢了。”
贤王看了一眼他这个便宜舅舅,你可真会说,当年那证据可是我弄来的,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它的真假。
不过,现在扯这些都没用了。
“还有一事,温氏说,焕儿出生后一直佩戴的小金镯不见了,同时没有的还有一只玉簪。”贤王说道。
李仁义看了贤王一眼,“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?温氏不能自己处理?还需要告诉你?”
“因为那小金镯和玉簪是太后多年前暗地里截下的东西,南宫若棠的东西。”
贤王的一句话让李仁义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