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么多,分明就是让他们去给刘癞子磕头赔罪。
萧山的脸色不好看,语气不善:“要我去给他赔罪,想都别想。”
“婶子,翠兰若不是念着你在家,我们早就走了,怎么会回来,没想到你却是想让她死。”
萧山将翠兰拉起来,对着她们正色道:“你说的一百两,我就算去码头干苦力,我也得给你凑够。”
“翠兰,你放心,我之前说的话一直作数。”
“萧山。”翠兰双眼颤了颤,“你别管这件事情,一百两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”
瞧见萧山坚决的样子,翠兰跪在地上,“娘,一百两他………”
“啪。”
翠兰刚说几个字就被她娘一巴掌打到半跪在地上,“不知羞耻,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萧唯第一次看见如此不管子女死活的母亲。
“这是刘癞子的意思,还是你的意思?”萧唯直接质问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她瞧见萧唯,眼中的鄙视意味更浓:“是不是你?鼓动你弟弟将我女儿带走。”
话刚音落,她已经快步走到萧唯面前。
“你想干嘛?”身后沉重声音响起,徐扬晋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在萧唯前面,将大刀随意一放:“你要是敢打她,试试。”
从锋利轮廓中发出的粗粝声音,包含着威胁,瞬间把翠兰娘给镇住。
翠兰娘缓缓后退几步,气势又恢复如初:“要么给钱,要么给刘癞子认错,要么死,三条路你们选。”
翠兰猛的起身,绝望地喊道:“娘,我这身子是你给的,既然你想我死,我答应你。”
说完这句就哭着跑了出去,她这条贱命本来就应该冻死在六岁那年的雪天,要不是萧山给的棉袄,她活不过那晚,如今又怎么会忍心拖累他。
“翠兰。”萧山也快步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