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，萧柠回头看向萧氏大楼的大堂，脸色狰狞。

等着，总有一天，我要把你们狠狠踩在脚下！

*

下午五点半，温若凝结束一天的实习，回到宿舍收拾行李。刚把折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里，余嘉瑶就打来了电话。

“我的宝贝凝凝，晚上有没有空吃饭呀？”

“方星牧还没回来么？怎么想着跟我吃饭？”温若凝一边接电话，一边从书架上拿下几本这几天要看的书。

余嘉瑶：“啧，你这话说得不对，我是重色轻友的人吗？”

温若凝浅浅溢出一些笑声，又听到余嘉瑶说：“他回来啦，这不赶紧约你们这对新婚夫妇出来聚一聚么？怎么样，有没有空？”

“今晚……”温若凝想了想，“大概不行。我要搬到周浔也家，现在还在收拾东西。”

“什么？”余嘉瑶惊讶大叫，“你……你们要同居？”

“你小声一点，我耳朵要聋了。”

温若凝把手机拿开一些，等耳朵里的嗡嗡声消失后，才又接着跟她简单说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。

余嘉瑶像是没反应过来，安静了好几分钟才捋清了一些事实：“你们互相见了家长，双方家长都很满意。你因为骗了外公外婆感到愧疚，周浔也跟你提议真结婚。所以……”

她突然变得激动，“你们要戏假成真了？！啊啊啊啊啊！”

后面一连串尖叫差点儿把温若凝送走，她把手机放到书桌上，揉了下被摧残的耳朵。

“啊啊啊啊啊！我的CP终于成真了！”余嘉瑶比自己谈恋爱还开心。

“……”

温若凝不想坏了她的兴致，但还是负责任地打断她，告诉她事实，“我还没答应他。”

余嘉瑶的尖叫立即停止，有些愕然，“啊？他都说了要跟你一辈子了。为什么不？”

“现在是这么说，但谁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呢？我跟他又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结婚的。”温若凝始终保持清醒和理智。

余嘉瑶：“你怎么确定周大佬不喜欢你呢？我倒是觉得他喜欢的呀。”

“你哪里感觉出来的？”温若凝不以为然，坐到书桌前继续整理其他东西。

余嘉瑶也皮椅上坐了下来，手机里传来一些皮革摩擦的声音，之后才听到她说：“周大佬不自己都说了吗？他高中就喜欢你啊。”

温若凝：“那是在长辈们面前演戏，他才这么说的，怎么能当真呢？”

“凝凝，那就是你对大佬不够了解。”

余嘉瑶否定道：“方星牧跟我说过，周大佬父母工作很忙，他跟哥哥基本上是爷爷奶奶带大的，他们祖孙关系很好，兄弟俩对儿老是既敬又畏。你想想，你骗了外公外婆都愧疚得哭了，你觉得他会骗自己爷爷奶奶吗？”

“这……”温若凝有些迟疑，顿了几秒才道，“那……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跟我一样吧。”

听出她的不确定，余嘉瑶笑了笑，“凝凝，你是因为不知道周大佬是不是真的喜欢你，所以才犹豫不决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