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骏和徐叩月同坐在马车里,徐叩月尽量往角落里缩。
完颜骏心情甚好,丝毫没有要跟徐叩月计较的意思,眼角还有点笑意,懒懒地将她拉过来,搂到怀里。
语气温柔道:“你舅母都同你说什么了?”
徐叩月紧张地往后缩了缩,摇了摇头。
完颜骏在徐叩月面前蹲下身,拉起她的裙角,看她脚腕上的伤口。
看到伤口没有上药,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“真听话。”
平时不可一世的完颜骏就这么好脾气地蹲在徐叩月身前,从袖中拿出一方小小的药膏,极其耐心地帮她上药:“你说你,今晚不就是逢场作戏么,怎么还当真了呢?”
徐叩月不敢说话,她摸不透完颜骏的脾气,时而对她粗暴,但有时又会很温柔,甚至会对她道歉。
“你不高兴了?我把张知存叫过来陪你好不好?”
徐叩月瞳孔骤然放大,听到这句话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。
完颜骏漫不经心道,语气里藏着极其刻薄的讥讽:“他现在特别的听话,像我养的一条狗。”
“我不想见到他!”她第一次露出这么激烈的情绪。
张知存是徐叩月的夫君——或者是,是在昱朝时的前夫。
自从他们被掳到大岐后,什么夫妻纲常,父母纲常,都被岐人踩在脚下践踏,这些高贵的天家人们甚至连一块遮羞布都没了。
“哦?你不是日日都想着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