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牧川不能在此地久留,明日他还得去船舶司,稍作整顿便要回城。
他本想带南衣一同归城,却见南衣踟蹰了。
“我要留在这里。”她蹦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。
应淮瞪大了眼睛:“你不是谢家的少夫人吗?”
“我不是,我骗你的,”南衣倔强地道,“但你们承了我的情才逃过一难,收留一下我又怎么了?我只要一日三餐就行了,我还有力气,能干点杂活,不会拖累你们的。”
“这里可是军营。”应淮张着嘴半天,组织了好一会语言,才蹦出这么一句。
“我知道是军营,我想留下来跟你们学学武功,等有了傍身的本事再走。”
宋牧川静静地听了半晌,对应淮道:“应都尉,让我同夫人说几句话好吗?”
应淮如释重负,恨不得立刻能离开这个房间,语气里甚至都多了几分感激:“您请您请。”
应淮一走,房间里只剩下南衣和宋牧川两个人。怕引人注目,也不敢点太多的烛火,四周有些昏黄。
“夫人,现在能告诉我,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?”
宋牧川问得并不急迫,纵然他心中有无数疑问,南衣无论说与不说,他都尊重。
南衣有些乱,那晚发生了很多事情,她有满腔的恨和愤怒,可当要说出口的时候,她想起了那个惊世骇俗的吻,竟心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