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大人……他是我亡夫的弟弟。”
骆辞的声音陡然提高,异常严厉:“你与他同一天从沥都府消失,紧接着他回了城,你去救了禹城军,分明是你二人在暗度陈仓!”
“那是他要杀我,我伤了他,死里逃生而已!”她提着一口气,喑哑着声音吼了回去。
“他为何要杀你?”
“一个寡妇出逃……世家怎么可能容忍,他早在他大哥下葬那天就想杀我了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真假参半,南衣只能这样回答,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立场,但若追溯到谢衡再葬礼那天,必然会牵扯到陵安王进城的事。
最糟糕的是,她还知道陵安王藏在哪里。要是在哪里说漏了嘴,这些人不得一寸寸地剥皮剔骨,也要从她嘴里拷问出这些东西来?
她必须守死了,她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。
“撒谎!你一听说他的死讯,便不顾一切地前往沥都府,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他们之间的关系?怎么会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?
除去那一点不足挂齿的情谊,他们之间还有什么?他照样想杀了她。他们就是敌人啊。
这些人想查的方向从根本上就错了。
——但是忽然之间,南衣捕捉到了一丝异样。他们怎么会知道她是因为谢却山的死讯才去沥都府的?
难道他的死讯只是一个陷阱?
南衣猛地抬起头,已经脱力的身体却瞬间爆发出凶狠的眼神:“所以谢却山没有死?”
骆辞吓了一跳,他分明感觉到这个眼神里饱含着浓烈的恨意。
“谢大人当然还好好地活着。你那么关心他的生死,是为什么?”
南衣笑了起来,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起来——没盼来他的死,倒是把自己折了进去。愚蠢的又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