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是有人披着夜霜赶来,看了她一眼,又在她醒之前走了。
南衣察觉到,谢却山就是在躲着她,不谈自己的事情,也避而不谈章月回的事。
好好好,都把她当傻子是吧。
南衣在心里狠狠地立誓,他不跟她说话,她也绝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!
醒来的时候,外头似乎传来隐隐的喧嚣声。宅子大部分时候都十分安静,老仆们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,生怕惊扰到南衣,很少听到这么大的动静。南衣竖着耳朵仔细听,似乎是好些人在吵架。还以为是外头街上的喧嚣,可又好像是在后院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南衣扬声问道。
老仆循声过来,回道:“夫人不用操心,老奴已经在处理了。”
然后反手把门关上了。
南衣愤愤地躺了回去,好嘛,这就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舒服一点的牢笼。她甚至觉得,除去皮肉之苦的差别,至少在牢里,她坚持不供出任何有关秉烛司的事,这是属于她自由意志的一部分。而她在这里,更就像个只有躯壳的废人。
——这些自私又自大的男人,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啊!
南衣想抓狂地大叫,但也知道这只是白费力气。她两眼一闭,也不再好奇外头发生了什么,反正都跟她没关系。
而实际上,恰恰与她紧密相关。
……
宅子的后门通往一条狭窄的小巷,小门原本被封死了,平日里几乎无人行走,此时这里却挤了十来个人。
谢却山和章月回面对面站着,剑拔弩张,火药味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