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飞速成长的狡黠让他觉得失控。
他浆糊般转不动的脑子,却神奇地思考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——啊?她怎么这么懂啊?
说来也巧,禹城军里生活虽然艰苦,但多的是血气方刚的少年,各人都少不了私藏几幅春宫小图,互相传阅,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偷着看,有一次被南衣撞到,她好奇大家在乐什么,就凑上去看了一眼……
所以南衣现在甚至能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说,她可懂得很。
晃了一回,南衣还觉得不够,于是抬腿翘到床沿,一边腿上发力晃着床架,又撩起裤脚,露出白晃晃的、纵横着伤口的小腿来,一边一气呵成地从身上摸出药膏,往伤口上涂药。
她疼得呲牙咧嘴,喉中也不自觉发出了一些忍痛的呻吟声。
逼真,简直逼真。
谢却山目瞪口呆,一瞬间觉得自己无处安放。
他不是没给她上过药,也不是没看过什么更旖旎的画面,此刻分明是为了误导别人,可眼前的声色有些滑稽,又让人觉得有些燥热,像是哪里飘来一片羽毛,挠得人心头痒痒,他连目光都不知道落在哪里。
他终于是忍不住,去抓住了南衣的手,阻止她再发出这些让人神志不清的声音。
他的手心滚烫,她的手腕冰凉,无形之中,像是有水火在互相侵犯着对方,又像是共济融合在了一起。
南衣去瞪谢却山,见他不松手,就低头吧唧一口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。
这一声可以称得上是嘹亮。
一口不够,还多亲了几口,像是小鸡啄米似的。
而此刻的谢却山呆得不像话,仿佛凝滞了。南衣都有点玩上瘾了,反手去挠谢却山的掌心。
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