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虚地假装睡着了,一动不动,可又感觉到他身上没来得及被体温捂热的衣袍贴到了她的后背,还兜了点夜风与河水的寒凉,很快那点凉意就被他捂得滚烫。
鼻息若有似无地扑在她颈侧,他大概是小跑回来的,气息有些粗。
心里像是有一千只蚂蚁正在优哉游哉地爬过。
他也没睡着,看似老实地抱着她,手却不安分地往上游离,伸入了她的里衣。
南衣终于忍不住了,翻了个身,正对着他。
欲盖弥彰,信誓旦旦地说:“什么都不许做,只能睡觉。”
“嗯,当然了。”
他回答得心不在焉,灼热的目光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的脸庞。像是一朵近在咫尺的花。
刚答应不过一秒,他便顺势衔住了她的唇。
这个登徒子!
而抗拒的念头很快就被这个吻的旖旎冲得七零八落,丢盔弃甲。最近接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战事也连日频繁,大家精神都高度紧张,他们也很久都没有温存时刻,甚至都没时间去想这些儿女情长,可一旦靠近了,人的直觉和欲望都被熟练地唤醒。它们像是开了闸的洪水,浩浩荡荡、不由分说地占领身体的每个角落。
柔软的,融化的,燃烧的,放纵的。
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,黑暗中只有克制的窸窣声。他粗粝的手掌钻入她的衣袍,肆意地揉捏着那团琼脂。
她被吻得天旋地转,脑中还坚守着最后一点理智,想着只能到这一步,不能再继续了。她的防线一层层被攻破,直到他熟练地剥掉了她的里衣,埋头到她胸脯的雪堆上轻吻,她还天真地觉得这只是浅尝辄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