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东湛心神一震,瞧着她如玉般的脖颈,指尖不小心碰触到她的肩头肌肤,不由的狠狠蹙了蹙眉。
阉人没了男人的特征,很多地方都跟寻常男人不一样。
别看苏幕行事狠辣,杀人不眨眼,可这肌肤……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,光滑细腻,白皙之中带着些许淡粉,因着疼痛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,微光中居然还透着晶莹剔透的错觉。
“好了没有?”苏幕抓着胸前衣襟,只敢露个肩头,只要沈东湛帮她打个结,这伤就算是包扎妥当了。
也不知道这厮在干什么,居然没动静?
“马上!”沈东湛用了力,瞧着苏幕疼得直哆嗦的样子,扯了扯唇角,带了几分嘲蔑,“原来苏千户也不是铁打的,也会疼!”
无奈苏幕身负重伤,否则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。
“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,趁人之危,算什么英雄?”苏幕咬着后槽牙。
沈东湛挑眉,用力的打了个结,“这是助人为乐,怎么能说是趁人之危呢?若我真的要趁人之危,理该一刀抹了苏千户的脖子,一了百了。”
“我死了,你上哪去拦账本?”苏幕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吗?
沈东湛不以为意,徐徐起身。
苏幕快速拢起衣襟,心里有些虚。
他,应该没看见,否则怎会有这般得意之色?他们这些人,不都假模假样的遵循什么,男女授受不亲之礼? 沈东湛确实没瞧见,更确切的说,他压根没往那处想。毕竟,谁能想到,眼前的东厂二把手,是个女子?!
包扎完毕之后,沈东湛便走出了柴房。
外头,女人正在准备午饭。
乡野地方,只有些野菜还有一些野外拾来的糙米,然则因为靠近江河,倒是有一些活物可吃,比如,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