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督主那头,怕是不好交代!”年修面露担虑之色,“若是督主责罚下来,只怕咱们都担待不起,您可一定要三思啊!”
东厂的刑罚,比之天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天下谁人不知,入了东厂的刑房,死都是轻的,怕只怕……生不如死!
“我分得清轻重。”苏幕敛眸,“到时候义父怪罪下来,我自有担待,不会连累诸位兄弟。不过,我也不是全然没准备,让你办的差事,你且督办仔细。”
年修认真的点头,“您只管吩咐。”
苏幕伏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,主仆二人咬了咬耳朵。
“可都记住了?”苏幕问。
年修狠狠点头,“是!”
“记住就好!”苏幕深吸一口气,“我这条命,就交到你手里了。”
年修敛眸,“奴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“出发!”苏幕负手下令。
年修行礼,抬步就往外走。
然则下一刻,苏幕又叫住了他,“年修,问个事。”
年修一怔,不明所以,“爷只管问,年修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沈东湛昨天夜里,没事吧?”苏幕挑了眉眼,苍白的面上,漾开几分异样的神色,“我、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年修当即明白,“爷,您只管放心,沈指挥使好着呢!这一大早就起来了,还跟周南那小子,去街上溜了一圈,吃了早饭才回来的。”
“没事?”苏幕问。
年修点头,“绝对没事!完全就是个没事人。”
所以,咱们吃亏了! 当然……这最后一句,年修不敢说,默默的在心里补一句。
“下去吧!”苏幕没再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