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需沈指挥使置喙,这是我东厂的事。”苏幕冷眼睨他。
沈东湛冷然,“外头那些江湖人,你当如何处置?”
“我既敢杀了他,便是不忌讳外头那些。”苏幕睨了年修一眼。
年修行礼,领着人快速出门。
苏幕拂袖转身,“我原不想惹麻烦,可麻烦找上门,我苏幕岂能惧之?”
瞧着苏幕上楼的背影,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。
“好猖狂!”周南对此表示,“太过分了!爷,她完全没把您放眼里。”
“什么时候学了街头妇人那一套,这么喜欢嚼舌头?”沈东湛横了他一眼。
东厂的蕃子抬着那男人的尸身下去,舒云亦跟着苏幕上了楼。
周南喉间滚动,低声问,“爷,您是不是喜欢那个舒云姑娘?”
“胡言乱语什么?”沈东湛抬步往楼上走。
周南轻嗤,“卑职可不是胡言乱语,是说真的,您看您之前对舒云姑娘说的那些话,可不就是关心人家吗?可人家不领情,反而去了东厂,您的心里不舒服,所以最后有了那一番陈词。您那不是提醒,您是在救舒云姑娘,怕她入世不深,进了东厂这大火坑。”
沈东湛见鬼般盯着他,“你近来颇有长进,留在锦衣卫多半是屈才了,不如去茶馆当个说书的,想必会生意兴隆。”
语罢,沈东湛进了屋。
周南还来不及跨步,便吃了闭门羹,鼻尖被撞得生疼。周南吃痛的想着,爷好像是……被戳中了心事,恼羞成怒? 进了屋,沈东湛便立在窗口,外头夜雨依旧,瞧不清楚外面的情形,但隐约能听到刀剑相向的声音,须臾消弭在雨声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