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年瞧着年修领着人,着急忙慌的离开,不由得心下一怔,转头就去了沈东湛的房间。
“爷,别忙活了,今日怕是走不了!”周南道。
沈东湛已经收拾妥当,听得这话心下微怔,“什么意思?”
什么叫做,今日走不了?
“卑职看到年修领着人离开了客栈,急急忙忙的样子,好像出了什么事。”周南解释,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大夫?”
沈东湛瞧了一眼手背上,鲜红的齿痕,“找什么大夫?”
“肯定不是为您找的。”周南忙道,“估摸着苏千户伤势恶化之类,恶人嘛……自有恶人磨。”
沈东湛放下手中剑,慢条斯理的捋着衣角的褶皱,“什么消息都没探明白,就来我跟前瞎嚷嚷?周南,你是越发不中用了!”
“卑职……”周南顿了顿,“卑职倒是听出了些许东西,经过楼道的时候,听那些人说,好像是什么人不见了。卑职寻思着,若然是寻常的奴才丢了,苏阉狗肯定不会这般兴师动众,唯一可能的就是舒云姑娘丢了!”
沈东湛拂袖坐下,顾自倒杯水,“还有点用。”
周南心头腹诽:要是废物一个,可不得被您踹出去了吗?
“舒云那女子,我原以为是最寻常不过的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,谁知道……”沈东湛喝口水。
谁知道,越看越觉得有问题。
全家被杀,不想着复仇,明知道苏幕不怀好意的收她,她却……
“她甘愿入东厂,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?”沈东湛顾自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