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尸身没有外伤,的确是被淹死的。”随行的蕃子忙道,“咱们检查了一遍,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,只有这套衣裳。”
狱卒的衣裳。
这是为了证明他的身份。
又或者,是挑衅。
“抬走!”苏幕起身,进屋。
这人独自居住,屋子里乱糟糟的。
半截蜡烛点着,火光微弱,屋子里略显阴暗。
“爷,都翻遍了!”年修道,“屋子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苏幕问,“有找到银子吗?”
“半个铜板都没有。”年修回答,“穷得连叮当都不响,除了他身上那套衣服,屋子里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。”
诚然,如此。
“这人生前,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身为公门之人,一人寡居,能穷到这种地步,真是不容易。”年修感慨。
苏幕环顾四周,朝着后门走去。
后面是个小院子,瞧着很是简单,一眼就看到边儿了。
“那边有个地窖,藏着一些红薯和两坛酒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”年修指了指不远处的地窖口。
一块木板覆着,便算是地窖的门。
上窄下宽,下地窖得用梯子。
苏幕近前。
“打开!”年修开口。
两名蕃子上前,快速掀开了木板。
然则下一刻,耳畔骤闻“嗖嗖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