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句句,只字不提“谋逆造反”之事,皆是客气万分。
可见,皇帝对尚远的忌惮。
宣读完了圣旨,李珏近前一步,“侯爷,接旨吧!”
尚远跪在那里,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侯爷?”李珏心慌,又低低的喊了声。
尚远这才回过神来,双手高过头顶,毕恭毕敬的接下了圣旨,“臣,尚远接旨!”
如此,李珏如释重负。
“侯爷既已接旨,还是尽快收拾一番,同本王回殷都觐见皇上罢!”李珏笑着试探,掌心濡湿。
尚远紧了紧手中的圣旨,皮笑肉不笑的扫过眼前二人,乳臭未干的小子,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祟,纵然是沈丘的儿子又如何?
沈丘的儿子,伤了他的儿子,他还没找沈丘算账呢!就算杀了沈东湛又如何?
“不着急!”尚远笑道,“既是来了,本侯应尽尽地主之谊,晚上替睿王殿下接风洗尘,还望殿下能赏脸。”
宴无好宴。
李珏心知肚明,可又不能拒绝,这毕竟是定远侯府,没有直接对他们动手,是尚远还顾忌着朝廷,顾及着最后的脸面。
一旦撕破最后的遮羞布,场面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好!”李珏笑着点头。
洗尘宴,设在花园里。
沈东湛对于定远侯府并不陌生,这花园亦是轻车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