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慰县这个小地方,县衙里的人都派出去,都未必能逮住那些流窜的江湖人,何况这五毒门的人各个心狠手辣,只怕还没抓着人,自己却伤亡了大半。
一听这话,魏禄和扈崇贵都傻了眼。
听周南这口气,沈东湛是打定主意要将此事追究到底了!
“我不会只听片面之词,但事情已经逐渐明了,锦衣卫不能坐视不理,免得到时候民怨沸腾,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,谁也吃罪不起。”沈东湛幽幽开口,“扈大人!”
扈崇贵喉间滚动,“沈指挥使。”
“虽说是扈大人的小舅子,可若是犯下重罪,还望扈大人莫要徇私。”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,“丑话说在前面,扈大人听得懂吧?”
扈崇贵拱手,“任由沈指挥使处置。”
这话说得何其底气不足,何其心虚,他不过是怕这些个腌臜事,摊到自己的头上,怕自己被牵连而已。
“周柄!”沈东湛冷眼睨着他,“如今还不算是证据确凿,毕竟人证还没到齐,等我抓住了五毒门的人,再找你算账!先行将他关押在县衙大牢,好生看管!”
梅长松行礼,“是!”
周柄被绳索绑缚,不由分说的被带下去。
那一瞬,扈崇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下意识的望了魏禄一眼。
沈东湛将这些细微表现,尽收眼底,心内有数,所有的证据的确都只指向周柄,就算追究起来,最后也只能将周柄问罪。
至于魏禄,不过是治下不严,问个失职之罪。
而扈崇贵呢?
虽然是姐夫,可一个在延州一个在殷都,最多受到牵连,被皇帝训斥罢了,毕竟这些事的确没经过扈崇贵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