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修和耿少离面面相觑,有些闹不明白,沈东湛这是想干什么?毕竟,锦衣卫和东厂素来水火不容,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 四目相对,苏幕回过神,“吃了吗?”
“你说呢?”沈东湛望着她。
苏幕心头微恙,总觉得这人的眼神有点问题,说不出来的怪异。
“客官……”伙计端着馄饨上前,有些愣怔,心想着,之前不是在那边桌,怎么到这儿来了?
周南指了指沈东湛的位置,“放一碗!”
“好嘞!”伙计也不敢多问,赶紧就放下。
周南端着另一碗,坐在边上的桌案处,他得赶紧吃,回头打起来就吃不上了。
年修有些吃不下,示意耿少离把碗端起来,亦坐在了一旁,瞧一眼一口一个馄饨的周南,顿觉气不打一处来,冷不丁坐在了他对面位置。
馄饨还在嘴里,周南皱眉看着他。
这么多位置不坐,偏来拼他的桌?
年修冷笑:你们给爷添堵,我就给你添堵。
周南顿觉得碗里的馄饨不香了,尤其是迎上这一大一小,直勾勾的双眸。
真是,造孽啊!
须臾,三人齐刷刷的扭头,望着邻桌,他们这都是小儿科,那才是重头戏。
苏幕吃着碗里馄饨,“晨起之时,听说有人连夜进宫,我道是谁呢?如今见着你,我便明白了。日夜兼程,不眠不休,委实不易。”
“不似苏千户潇洒自在。”沈东湛不温不火的回答,想来棋逢对手是好事,见着她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,他连日来憋着的火气,居然被生生压制下去。
苏幕一怔,“那不如,你嫁鸡随鸡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