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胜也不着急,就在外头候着。
东厂是东厂,锦衣卫是锦衣卫。
皇帝在上头搁着,谁也不能先动手,否则就是理亏。
周南叩响房门,“爷!栾督主来了,此刻人就在殿外头,等着要见您!”
闻言,沈东湛瞧了一眼怀中的苏幕。
苏幕抖着手想推开他,却是把自己推得往后仰,直挺挺的躺在了床榻上,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堪堪撑起上半身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沈东湛,气息微喘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藏在衣柜里。”沈东湛立在床边,“你这义父来得可真是时候,我这好不容易捡着机会,可劲儿欣赏你的狼狈模样,他倒是紧赶着来捡你。”
苏幕望向门口,“义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,我此番逃出太子寝殿,只怕是触怒了义父。”
“再给你一顿鞭子,教你做人?”沈东湛问。
苏幕没说话,羽睫微垂,掩去眸底沉冷。
周南还在外头叩门,“爷?”
叹口气,沈东湛行至门口,开门瞧着外头的周南。
“爷,栾胜来了,这会已经在外头,卑职想着……可能是冲着苏千户来的。”周南低声说,“若是让他进来,怕是要露馅。”
沈东湛瞧着他,“你有能耐,把他挡在门外?”
“卑职……”周南抿唇,“不敢!”
栾胜那是什么人?
一个喜怒无常的阉人,比之苏幕,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!
苏幕这一身的功夫,都是栾胜手把手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