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胜瞧着他,年轻轻的,却将话说得这般圆滑,倒也不易。
这点,和沈丘的恣意任性截然不同。
“沈指挥使所言极是,都是为皇上尽忠,自然不分你我。”栾胜接过话茬,“是以,杂家在太子寝殿处,发现的脚印……”
沈东湛端起杯盏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“什么脚印?”
去你的脚印!
沈东湛亲自进去救的人,有没有留下脚印自己不知道?
老阉狗,这是在玩兵不厌诈呢!
“等会?”沈东湛皱起眉头,狐疑的打量着他,“怎么就牵扯到了太子殿下的寝殿?不是后院走水?怎么,寝殿也遭了殃?可是丢了什么?”
栾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半晌没有开口说话。
这小子,到底是装的,还是真的懒得搭理东宫的事?
高手过招,乃心之较量。
谁先耐不住,谁就输了!
“哦,没事!”栾胜悠然叹口气,“只是太子殿下受惊而已,没什么事。”
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,就这么幽幽的望着栾胜,“当日在永慰县,栾督主来去匆匆,我还没来得及问一句,是不是出了事,如今正是机会。”
栾胜:“……”
这小子真会挑时间,却也有拖延之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