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,“小姐,我说的句句属实,没有半句虚言,事已至此,也没有骗您的必要,老爷将夫人藏得严严实实的,这事……您也是知道的。”
自苏幕懂事起,母亲着实不轻易踏出府门,连父亲的那些朋友进门,她亦是能避则避。
“为什么要藏起来?”苏幕不明白,“我母亲到底是什么人?”
记忆里的母亲,和石像的容貌,是截然不同的,可那枚簪子……真的是一模一样。
栾胜到底知道什么?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李忠扑通跪地,“小姐,但凡我知道的事情,跟江家灭门有关,我肯定不会瞒着您啊,一定会为老爷和夫人讨个公道。小姐,难道您还不相信我李忠的为人吗?”
苏幕弯腰将他搀起,“忠叔,我岂会不信你,只是……我现在自己都是一团浆糊,想不明白我母亲的簪子,怎么会出现在一尊石像的身上?而这尊石像,却是义父所有。”
“什么?”李忠骇然,“跟督主有关?”
苏幕点头,“不只是跟义父有关,还与尚远有关。一个是东厂提督,一个是定远侯,这两人怎么就跟我爹娘扯上了关系?”
殷都,定远州,江南。
三处皆相隔千万里,想要扯上关系,委实不容易。
“您别忘了,江家的祖上,曾是宫里的太医!”李忠低声提醒,“即便后来告老还乡,也改变不了,曾在殷都任职的事情。”
苏幕眯了眯眸子,“此前我爹,和殷都一直有联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