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就算李璟以白玉簪相赠,对苏幕而言没什么打紧的,偶尔进宫的时候戴着便罢了,平素爱放哪儿就放哪儿。
无用之物,何必上心?
可谁知道,沈东湛却上了心,还上了真心。
“这就顺眼多了!”沈东湛自顾自的说着,弯腰凑到苏幕身侧,瞧着镜子里的人,唇角轻勾,透着一股子小得意。
苏幕觉得自己可能最近太累了,有些眼花罢,堂堂沈指挥使,与一支簪子较劲,还较得那么起劲,仿佛带了几分孩子气,哪儿还有平素的威严肃杀之气。
“你干什么?”苏幕皱眉,瞧着发冠上的玉簪,虽不及太子所赠的莹润洁白、触手生温,却也是上好的料子。
到底是齐侯府世子,不是好东西不上身。
“瞧着不顺眼的东西,那便摘了去。”沈东湛的双手,搭在苏幕的肩头,“以后就用这个。”
年修正要说点什么,却被周南一把拽出了房间。
“你拽我干什么?”年修愤然。
周南赶紧合上了房门,“跟着你家爷这么久了,便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?没瞧见我家爷和苏千户要说点体己话,不方便外人在场?”
“体己话?”年修扯了扯唇角,“你脑子没毛病吧!”
周南轻呵,“脑子没毛病,心里有病。”
年修:“……”
得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对此,沈东湛倒是颇为满意,可见方才那两句训斥是有效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