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修快速接过,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。
“爹,酿,我要走了!”苏幕徐徐跪地,“临走前,给爹娘辞行,此去殷都,不忘煜城,誓追查真相,不死不休!”
语罢,苏幕磕头。
哪知刚磕了一个头,身边便又跪了一人。
苏幕:“……”
“你这空手而来的祭拜,委实有些不像话!”沈东湛就知道,临走前她得来祭拜一下,只不过碍于身份,她肯定是空手而来。
周南将瓜果祭品一一摆开,两盏水酒奉于跟前。
“不能烧纸钱,但是三柱清香还是应该要的!”沈东湛伸手接过,周南递来的三柱清香,转手交给了苏幕,“此地一为别,不知再见是何期,总归要走得坦荡,莫要遗憾!”
周南又旋即递上了三只清香,奉于沈东湛。
三柱清香,三磕头。
周南和年修立在其后,隐约觉得这两人倒像是拜了天地,禀了高堂似的,有了那么几分意思。
“栾胜没派人跟着你,是已经通过考验了吗?”沈东湛起身,顺道将苏幕搀起。
苏幕也觉得奇怪,“他拿了我母亲那两幅画试探我,又问及了我父母的名字,显然是怀疑我了,可既然有了怀疑,按照他惯来的处事作风,应该会继续追查才是。”
如今却戛然而止,显然有些不太对劲。
“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想法,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!”苏幕蹲在那里,抓了一把门前土,塞进早就备下的香囊里。
别人的香囊,放的是香料,她的香囊,放的却是门前土。
别人风花雪月,她却只有血海深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