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峰上前,“公子?”
“凡事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。”顾西辞将册子和书信铺开,平展在桌案上,转而取出了怀中的纸条,三者相互比对。
纸条是当日在煜城截获的,落在顾西辞的手里,便有了眼下这番妙用。
云峰细细的瞧着,“我觉得这好像不是雍王的笔迹,与佛经上不太相似,倒是与睿王的笔迹很是相似。”
“是有点相似。”顾西辞眉头紧蹙。
云峰不解,“公子,这就足以证明,当初在煜城动手的,可能是睿王,五毒门的背后也许……”
“不可武断!”顾西辞摇头,认真而细致的辨别字迹,一横一竖,一撇一捺,看来看去,还真是跟睿王的字迹极为相似。
云峰更加不明白,“公子,证据都摆在眼前了,您为何不信呢?”
“睿王没这个本事。”顾西辞幽然叹口气,“在我看来,睿王虽然受宠,可为人冲动,即便占尽天时地利,也未必能登上太子之位。”
云峰抿唇不语。
“且看他因为美色,而被皇上训斥,以至于禁足在睿王府,便可知晓此人的性子。”顾西辞收起纸条,合上册子与书信,“睿王此人,可同富贵不可同患难,他那性子吃不了苦,忍不了那些冤枉大事。”
云峰点点头,“所以公子还是觉得,这书信应该出自雍王之手?可雍王的字迹跟纸条上的,相差甚远,我瞧着不太一样!”
“瞧着不一样,未必不是,雍王的性子和睿王截然相反,一个内敛在心,一个张扬在外,若是真要选一个,睿王比较好对付。”顾西辞端起杯盏,轻吹杯中浮沫,“雍王的性子太沉,沉得让人忌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