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时候住进了雍王和使团,如今又入住了东厂千户和锦衣卫都指挥使,一个在东苑,一个住在西苑,互不相犯,中间隔着一道铁门,倒也算是相安无事。
苏幕和沈东湛,依旧是隔着一堵墙,住两个院子。
谁不知道,东厂和锦衣卫,素来是水火不容,这样隔开正好,免得到时候打起来,谁也不敢上前去劝。
关上门,年修有些气恼,“爷,您说着顾老头是什么意思,居然让您在院子里等了那么久,最后也没打算见您?”
“他连儿子都没见,不见我……又有什么稀奇的?”苏幕环顾四周。
这南都馆驿,还算干净整洁,不算慢待。
“真是个怪脾气的老头。”年修收拾屋子,将该该放的东西,一一放下,“只是今晚的接风洗尘宴,奴才有些担心,您怕是要吃亏的!雍王是那样的德行,顾老头也是这样的瞧不上您,奴才觉得这就是鸿门宴,闹不好是要拿您开涮!”
苏幕拂袖坐定,掂了掂桌案上的茶壶。
茶壶里有水,还是温热的。
“去打壶水。”苏幕多疑,这些东西可不敢轻易下嘴,还是年修重新来一份,才能让她放心,“渴了!”
年修一怔,知道自家爷不愿提及这事,便也没再多话,提着水壶就出去了。
不多时,外头便暖了炉子。
烧水,泡茶,一气呵成。
年修回屋奉茶的时候,苏幕就在窗边坐着,瞧着墙头那叽叽喳喳的鸟儿发愣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