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辞回眸看他,“有什么话,刘副将不妨直说。”
“公子!”刘徽行礼,“卑职有句话,可能不中听,但……公子若妇人之仁,只怕来日后患无穷,如今借着东厂和锦衣卫的手,正好铲除后患。公子,顾家军经不起震荡,否则朝廷趁虚而入,死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人,可能会连累整个顾家军的弟兄们!”
顾西辞扯了扯唇角,报之一笑,“我既答应了父亲,自然要担起这重责大任,绝对不会让朝廷,吞没了南都和咱们顾家军!”
“卑职觉得,如今这样甚好!”刘徽虽然有些怜悯顾芸儿和王氏,但大局之下,便觉得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。
一了百了,永绝后患。
东厂的手段,果然了得!
“明日,就该走了吧?”顾西辞音色低沉。
刘徽点点头,“是,他们原就是冲着将,军来的,如今将军的丧仪都已经结束,他们自然也该回殷都了,顾家其他事宜与他们都没有半点干系。公子,明日您要送送吗?”
“明日事,明日再说罢!”顾西辞缓步行至软榻旁,为云峰掖了掖毯子。
云峰还在昏迷着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。
夜色沉沉。
苏幕彻夜难眠,沈东湛无声作陪。
只不过,翌日一早,倒是出了件稀罕事。
“顾南玉?”苏幕以为自己昨晚没睡,所以听错了,“你确定?”
年修颔首,“府衙那边的狱卒送的信,应该错不了,说是有重大之事,要与东厂苏千户禀报。至于苏千户想不想控制顾家,掌控顾家军,就看您自个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