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起刀落,人头落地。
苏幕心头惊了惊,“义父,这些真的是五毒门的人?”
“不管是不是,只要是在据点附近抓的,都得死!”栾胜口吻平淡,仿佛在说,晚上吃得太饱,得花点力气消消食。
来不及呼喊,一个个都倒在了血泊中。
东厂杀人素来干净利落,提起了刀剑就得沾血,这是惯例。
“栾督主,这可不是东厂大牢。”沈东湛近前。 栾胜凉凉的睨了他一眼,“五毒门为祸天下,杂家是为民除害,何错之有?何况,这五毒门三番四次的拦阻东厂办差,显然是与朝廷为敌,既然如此……那就更留不得了!”
“你也不怕惊扰了百姓?”沈东湛面色沉冷。
栾胜轻嗤,幽幽的转着手中的佛串子,“此处,何来百姓?唯有东厂和锦衣卫的人,莫不是沈指挥使心怯,若是如此,那就早些回去歇着吧?东厂的事,还轮不到你锦衣卫的来指手画脚!”
“你就不怕,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?”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,若这是栾胜的试探,苏幕怕是有危险。
栾胜又何惧之,“皇上圣明,自有决断,沈指挥使想做什么,杂家拦不住,但杂家想做什么,锦衣卫同样拦不住!沈指挥使若想动手,杂家随时奉陪!”
沈东湛漠然不语,瞧着院子里的所有人,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斩杀殆尽,火光之中,血色殷红,何其艳丽夺目。
“杀鸡儆猴也好,如此一来,五毒门的人便会稍有收敛。”栾胜瞧着苏幕,“来日若是再逢着,无需客气,该杀就杀,回头杂家会请一道圣旨,将这帮余孽彻底剿灭。”
苏幕行礼,“是!”
“回去歇着吧!”栾胜瞧了奈风一眼,“收拾干净,杂家近日不太痛快,闻不得血腥味。”
奈风颔首,“奴才明白!”
苏幕跟在栾胜身后,缓步离去。
直到她的背影,彻底的消失在回廊尽处,沈东湛才收回视线,瞧着指挥蕃子,收拾后院的奈风,这是栾胜的心腹,按理说应该知道点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