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太子?”沈东湛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幕。
苏幕轻轻捂着胃微疼的肩头,抿唇看他,没有解释。
沈东湛瞧着她这副模样,当下明白,果然是太子干的好事……
“如何?”沈东湛伸手想解开她衣襟,看看她的伤。
苏幕却摁住了他的手,“我没事,你放心,这点伤……我心里有数。太子白日里来过,让我去东宫侍奉,我以伤拒绝,逼得栾胜动怒,把他送回了宫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沈东湛点点头,“伤口二次开裂,可大可小,不要马虎。”
苏幕含笑望他,“有忠叔在边上伺候着,我不会有事,倒是你自个要小心。掺合在这些事情里,来日很难脱身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东湛为她掖好被角,正欲转身去覆皮面,骤听得外头有了动静。
苏幕心头一惊,“快走!”
既有动静,可见暴露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
窗户骤开,纵身一跃。
夜色沉沉,人影消弭。
栾胜冲进来的时候,屋子里只剩下苏幕一人,桌案上还摆着一副皮面,可见刚才的“年修”是假的,他上当了。
年年打雁,今儿让雁啄了眼。
栾胜紧握着手中的皮面,转头瞧着靠在软垫上,若无其事翻阅兵书的苏幕,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义父何必明知故问!”苏幕抬了一下眼帘,额角微微渗着薄汗,虽然神色泰然,但烛光下,面色苍白得厉害。
栾胜眯了眯眸子,有些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,只得缓了口吻冷道,“身子不舒服,就不要瞎折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