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他被东厂给弄死了,没想到居然还活着。活着也就算了,原来投靠了锦衣卫,难怪东厂没能杀死他!”牛兴盛勾唇。
他还以为,鼠疯子之所以能从东厂的手里活下来,是因为鼠疯子投靠了锦衣卫。
毕竟,在所有人的眼里,锦衣卫和东厂是死对头。
锦衣卫要杀的人,东厂就一定会保。
东厂要杀的人,锦衣卫一定会保。
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,不需要多说的定论。
“那眼下怎么办?”刘四问,“这鼠疯子向来在阴山附近活动,大概对山路有些熟悉,否则也不会跟这些人厮混在一起。二当家的,再这样下去,怕是要藏不住了吧?”
牛兴盛眯起危险的眸子,“一不做二不休,杀了领头羊,看他们还能干点什么出来?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刘四不解,“杀了沈东湛?听说这沈东湛武艺高强,连东厂都奈何不了他,就咱们这些人,怕是动不了他!”
牛兴盛幽幽的横了他一眼,“你是不是蠢?我有说要杀了沈东湛吗?别说是我,就算整个石窟里的人都加起来,也未必能杀得了他!”
“那二当家您的意思……”刘四有些懵。
牛兴盛取出随行的暗镖,“只要杀了那个领路的,让他变成一只死老鼠,饶是沈东湛功夫再好又如何?陷在这里就是个死!”
“这主意好!”刘四连连点头。
牛兴盛伸手,“你的独叶草呢?”
“在这呢!”刘四赶紧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,内里摆着几片肉质饱满的绿叶子。
牛兴盛取出一枚叶子,将叶片搁在暗镖的刃口擦了擦,“这下,看他往那儿跑?”
“死不死,就在此一招了!”刘四欣喜,赶紧收好小盒子。
牛兴盛的准头极好,能当二当家的,可不是说说而已,说时迟那时快,暗镖骤然出手,瞬时直逼蹲在溪边的鼠疯子而去。
只听得“咻”的一声响,沈东湛眸色陡沉,骤见寒光直逼而来。
“小心!”周南疾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