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似方才这般烫手,隐隐有些薄汗渗出,但还是有些热,可见内毒未清。
林静夏搭在薛宗越的腕脉上,这厮自从上次中毒之后,一直在瞎折腾,没有将体内的虚空补回去,所以外表看起来年轻健硕,实则是外厉内荏。
“醒醒!”林静夏伸手端起了汤药,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闻言,薛宗越破开一条眼缝,偷摸着瞧她一眼。
“起来,吃药!”林静夏仿佛早就习惯了他的无赖与装死,言语间仍是淡淡的,没有半点苛责与不耐烦。
薛宗越勉力撑起身子,“我不是装病!”
“我是大夫!”林静夏睨着他,“你有没有装病,我心里清楚,不用解释。”
薛宗越张了张嘴,后来想想也是,她说的也有道理,便也没再争论,端起汤药碗,将汤药一饮而尽。
“喝了药,好好休息。”林静夏起身。
薛宗越忽然喊了声,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同我说对不起作甚?担惊受怕的是你母亲,不是我。”林静夏紧了紧手中的空药碗,“还是那句话,自己的命自己保重,谁也替不了你。”
薛宗越抿唇,“我是说,亏得你又一次救了我,要不然我又得死一次。”
“治病救人是医家本分。”林静夏抬步往外走,“你身子虚,我会另外开一副方子,到时候你且按时吃着,先休息吧,明儿我会让人送来!”
薛宗越刚想说点别的,脑子一转,忽然就笑了。
她这意思,是允许他留下了?
哎呦,难道娘说的是真的?
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?
“好!”薛宗越赶紧点头。
林静夏抿唇,抬步走出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