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南!”还不等周南说完,沈东湛冷不丁厉声呵斥。
周南心头一颤,当即俯首退到一旁,“卑职该死,卑职失言!”
屋内的氛围,骤然变得冷凝起来。
伶仃站在那里,一言不发。
沈东湛目色沉冷,缄默寡言。
周南俯首行礼,大气不敢出。
阿七方才出去煎药,这会觉得屋内气氛不对,捻着蒲扇在门外探头往内瞅,不知道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?
药炉上的药罐子,咕咚咕咚的冒着泡,阿七回过神来,赶紧将药罐子里的药倒出来,盛在碗里端进屋内。
“师父,药煎好了。”阿七小心翼翼的朝着床边挪去。
伶仃回过神来,也顾不得找什么膏药了,抓了边上的绷带,胡乱的往指尖缠了几圈,抬步走到了床边坐下。
“师父,我来吧?”阿七将汤药搁在床头凳上。
伶仃沉着脸,“不妨事,惯了!”
“是!”阿七帮着将无弦微微扶了一下,将软垫塞在他枕后,让他能稍微太高上身,免得待会被药呛着。
沈东湛和周南站在边上,瞧着伶仃和阿七,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喂进了无弦的嘴里,想来这些日子,他们一直是这样伺候着无弦的。
心头喟叹,沈东湛拂袖出门,立在檐下叹了口气。
“爷?”周南疾步出门。
伶仃抬眸看了一眼沈东湛离去的背影,目色微沉。
“师父?”阿七低唤着,“沈指挥使他……”
伶仃敛眸,瞧着手中的药碗,心内有些犹豫,“阿七,你想出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