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!”水生翻身上马,“我倒要看看,这老阉狗还想干什么?”
要是他真的敢对公子下手,他水生就算是豁出命去,也得跟老阉狗搏一搏,简直是欺人太甚!
所幸这一路上,栾胜对于苏幕,也仅限于关爱,他太清楚苏幕的性子,最不喜欢旁人触碰,更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,即便她尊他一声义父,在她心里……他比陌生人还不如。
怎么说呢?
东厂的规矩摆在哪里,要想坐在栾胜的位置上,就得比他更狠更绝更无情。
她如此这般,可不就是他教的吗?
换言之,有其父必有其女……
因着苏幕身上有伤,夜里的时候就住在客栈里。
“虽然比不得殷都,但你能好好休息。”栾胜瞧着她的房间,一副关心灼灼的样子。
苏幕倒是无所谓,“风餐露宿都惯了,有片瓦遮头已经是福气。”
栾胜:“……”
出了殷都城,栾胜是自由些了,可以好好待她;但苏幕身上的刺,亦是更加锐利了,可以狠狠扎他。
“好好休息!”栾胜转身出门。
苏幕坐在那里纹丝不动,好似全然没听见,视若无睹,视而不见。
“督主?”奈风行礼。
栾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“派人守住,不许打扰。”
“是!”奈风颔首。
这客栈已经被包圆了,自然不会有外人,只要栾胜不吭声,底下人一个个都得屏住呼吸,大气不敢出。
夜色沉沉,水生等人就在客栈对面的巷子里待着,横竖没下雨倒也无妨。
“爷,要不要进去看看,万一这……”
“嘘!”还不等他开口,水生面色骤变,快速领着二人往后退,直接退进了深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