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子面色骇然,慌忙磕头,“奴才不敢,奴才不敢!”
“你们一个个,都没拿本宫当回事,不是吗?”李璟幽幽的启唇,冷不丁抓起桌案上的杯盏,狠狠砸碎在顺子头上。
砰然一声巨响,伴随着杯盏被砸碎的声响,地上满是破碎的瓷片。
顺子的额头,止不住的涌出血来,饶是如此,他也不敢喊疼,只管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,等着李璟消消气。
许是这么一下子,李璟这心里还真是舒坦了些,说话的口吻也跟着放缓了不少,“去收拾一下,本宫不喜欢见血。”
“是!”顺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跟着李璟这么多年,他很清楚李璟的脾性,出出气也就罢了,不出气还不知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
不过,伺候人的奴才,身上不能带明显的伤,这是宫里的规矩,所以顺子得尽快处理伤口,哪怕他是太子身边的人,也得遵守宫里的规矩。
四下黑漆漆的,昏黄的宫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,李璟徐徐站起身来。
“苏幕呢?”李璟问。
闻言,顺子忙回答,“应该是被年修带走了,这会大概去休息了!”
“休息了……”李璟裹了裹后槽牙,“那就是醒了!”
顺子当下俯首。
对苏幕用药,是有很大风险的。
谁不知道这位苏千户,瞧着不声不响,实则睚眦必报。
今儿倒是没什么事,但来日可不好说了……
“走!”李璟抬步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