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?”沈东湛低唤。
皇帝靠在那里,狠狠的闭了闭眼。
好半晌,皇帝幽然叹口气,“果然是江山代代有才出,朕真是老了!”
沈东湛躬身,“刑部与锦衣卫素无瓜葛,臣……越矩了,请皇上恕罪!”
“是你提醒了朕,爱卿做得极好!”皇帝摆摆手,“罢了,你先下去,待朕身子好些,再寻刑部尚书好好问清楚。”
沈东湛颔首,“皇上圣明!”
想用齐侯府对付南都,痴心妄想。
沈东湛三言两语,先拖延时间再说!
退出寝殿的那一刻,沈东湛额角已然渗出薄汗。
“爷?”周南愣怔。
还没来得及问,沈东湛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,“出去再说。”
这里,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周南没敢吭声,紧跟在沈东湛身后。
及至离开寝殿甚远,行至僻静处,沈东湛才立在檐下,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面色却难看到了极点,“皇帝拿南都大做文章,先礼后兵。”
周南的眉心突突跳,“先礼后兵?兵……让锦衣卫出手?”
“他哪儿敢让锦衣卫出手,这等于折损他自己的左膀右臂。”沈东湛伸手压了压眉心,“这是摆明了,让齐侯府出兵。”
周南喉间滚动,“好歹毒的心思,真是让人措手不及。”
皇帝一开口,等同于圣旨。
拒绝就是抗旨,表忠心就得出兵。
不管是那一条路,都是绝路。
“爷,那您……”周南直勾勾的盯着自家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