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云峰满心惆怅。
立在檐下,顾西辞狠狠的闭了闭眼,心里盘算着,这样评价的日子应该持续太久,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尖锐的长矛刺破,虚伪的平静的表面。
尤其是,府衙门前闹了这么一出,刑部既然已经收到了人证,这一套完整的说辞和罪证,几乎可以将顾东朝的案子打成死案。
“爹,对不住了!”顾西辞扬起头,瞧着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的墙角树,“如您教导的那般,该舍的舍,该得的得,战场上稍有犹豫,便是万劫不复,便是国破家亡。现如今,似乎也到了您所说的,国破家亡的时候了……”
冷风拂过落叶,于半空旋转,悠悠扬扬的从檐角飞落。
顾西辞摊开手,那叶子便落在了他的掌心,五指蜷起,紧握于手,如同一种天地之间的默契,权当是一种……心里暗示!
殷都的天,要变了!
倾南都之能,永绝后患……
刑部大牢内。
苏幕见着了顾东朝这位公子爷,这厮在此处吃好的、喝好的,对着狱卒都是吆五喝六的,苏幕靠近的时候,正好听到顾东朝在大声嚷嚷。
“你们这帮废物,等着本大爷出去之后,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们!让你们拿壶好酒过来,就拿这等腌臜东西来糊弄我?”
苏幕顿住脚步,年修轻嗤,“都落到这步田地了,还敢这么嚣张。”
“不值得!”苏幕只有这三个字。
为了这么个废物,从南都来这儿冒险,着实是不值得……
“爷?”年修不敢开口,毕竟后面还跟着狱卒呢,只能低低的轻唤,“还要见吗?”
苏幕深吸一口气,转头望着身后的狱卒,“大牢里不用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