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珝挑了一下眉,「你家那位,是不是也……」
还不等李珝把话说完,沈东湛业已消失在窗口。
「跑得这么快,还敢说心里没鬼?」李珝轻嗤,「打死也不信。」
云朵瞧了瞧窗外,外头黑漆漆得瘆人,冷风嗖嗖的往屋子里倒灌,将这桌案上的烛火吹得左右摇曳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似的。
「你不高兴?」云朵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。
李珝转头看她,「这话听着挺吃味的。」
「我还能吃你两的醋?」云朵咧嘴笑,「你跟叶家那小子,成日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,我不也没说什么吗?」
李珝笑着望着她,无奈的朝着她走去,「如此,多谢王妃大度!」
「那是自然!」云朵笑道,「我南疆儿女,最是心胸广阔,你们这些个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?」
李珝一声叹,终是上前合上了窗户,「外头风大,莫要一直站在风口上,到时候吃了风受了凉,可怎么好?」
「你说,如沈东湛这般冷冰冰的人,若是哪天同一般生出温情来,会是什么模样?」云朵忽然有些好奇,「那么冷一个人,会服软吗?」
李珝很是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,「多半、应该、可能会,毕竟男人嘛,跟自己女人服个软也不丢人,是不是?」
「有道理!」云朵嘿嘿的笑着,「那咱们就拭目以待,看着他哪天……服软的样子,哦不,是跪搓衣板的样子。」
小夫妻二人同时遐想,这一身锦衣玉袍,冷冰冰的锦衣卫都指挥使,一本正经的跪搓衣板,会是什么样子?
估计,能让人笑掉大牙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