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栾胜!」李璟不怕苏幕出门办差,只怕栾胜故布疑云,最后是为了遮掩某些不可告人之事。
比如说,栾胜杀了苏幕?!
「难怪这些日子,本宫每每提及苏幕,他都极力遮掩着,浑然不给本宫机会,却原来是这样的缘故,他对苏幕下手了,他肯定对苏幕下手了!」李璟拂袖将桌案上的杯盏,狠狠掼碎在地。
顺子心惊,慌忙跪地,「殿下息怒,事情没有查明,一切尚无定论,殿下……殿下……」
还不等顺子说完,李璟已经夺门而出。
「殿下?」顺子慌忙疾追。
然则下一刻,顺子顿在了门口。
院子里,栾胜冷然伫立,手中捻着那绿油油的佛串子,周遭被东厂的蕃子围得结结实实,怕是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。
「殿下,三思啊!」顺子回过神来,慌忙劝诫。
李璟站在台阶上,怒目直视,「栾胜,你把苏幕藏哪儿去了?」
「殿下不在宫里待着,跑苏府作甚?皇上有旨,请殿下跟着太傅大人好好研习,如何处理朝政,而不是让您在外头闲逛。」栾胜不卑不亢捻着佛串子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李璟终是忍不住了,疾步朝着栾胜奔去。
「殿下!」奈风当即挡在跟前,毕恭毕敬的行礼。
李璟站定,眦目欲裂的瞪着栾胜,「本宫只想问一句,苏幕何在?」
「找不到苏幕,殿下就不回宫了吗?」栾胜也只有这一句。
分明是君臣,是主子和奴才。
可到了这会,李璟却倍感无力。
栾胜以势压人,这架势丝毫不输给他这个东宫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