伶仃点点头,「是该回来的,那样的是非之地不该久留,只是我着实没想到,原本是想让你去请长老一道救治少主,竟是这样的结果。」
「实在不行,咱就杀上东厂?」族人睁大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伶仃。
伶仃幽幽的转头看他,将他上下一番打量,「你挨得了栾胜几掌?」
族人:「……」
「东厂那么多人,暗卫、死士、蕃子,你能轮几番?」伶仃又问,「要不要我给大爷您递把刀子,嗯?」
族人:「……」
虽然打不过,也不用这么损他吧?
「说话不经过脑子,还杀上东厂呢?东厂没找到这儿,咱们能在背后咒一咒那老阉狗,已经是祖宗保佑了,还提着人头给人送上门,亏你说得出来!」伶仃满脸的不忿,「这事,别让少主知道,明白吗?」qδ.o
族人顿了顿,「为何?事关天族,少主不是更该清楚吗?」
「清楚你个死人头!」伶仃咬着牙,「少主若是被咱们气出个好歹,你拿什么赔?让你闭嘴,你就给我老老实实闭上,若是敢在少主面前泄露半个字,我就把你毒哑!」
族人浑身打了个激灵,「知、知道了!」
「下去吧!」伶仃叹口气。
这件事不能少主知道,若是少主晓得自己走后,栾胜再次屠了天族,屠灭谷中的最后族人,还不得动了少主的胎气,那不是要少主的命吗?
待族人一走,伶仃便耷拉着脑袋,靠在了廊柱处,心里沉甸甸的,说不出的难受,止不住鼻子泛酸,眼眶湿润。
「伶仃师父?」
年修一声喊,吓得伶仃赶紧站直了身子,快速别开头,擦去眼角的泪。
「怎么了?」年修抱着被褥,万分不解的上前,乍见着伶仃的眼角发红,止不住心惊,「您怎么哭了?出了什么事?」